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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1/13 7:32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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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于自己的归属问题,我没怎么特别地想过。”“我跟学生讲,拍什么是需要遵从内心的表达。”“我不想为什么总是拍边缘人物这个事,可能我从来没主流过。”面对导演张律,我们总是习惯性地想要问为什么,会根据他的特别人生经历(比如是中国朝鲜族、在韩国教书、坚持独立电影创作与作者性、游离于中韩两国主流电影市场……),想要探究和发掘他内心真实的创作意图和想法。面对这些“为什么”,这位特立独行的导演给出了他的回答:他无意于创作母题的先行,更多的是源于一种创作者自觉与直觉,而这是生活烙印深深内化的结果,所见所闻即所得。导演张律张律的作品,源自于他的生活,画面本身即为回答,不管是剧情片还是纪录片,形式和内容高度统一、关联;他拍身边熟悉的人和事儿,并非执着于边缘人群的困境表达,那些电影中充斥的异乡人、陷入情感旋涡中的人、贫困的人等等,是他日常生活中所能见到的鲜活面孔。张律深谙独立电影创作之道——低成本短周期,他更懂得在片场随机应变、解决问题;常有韩国一线实力派演员加盟他的电影,却总是免费无偿的,他笑称这是一种“剥削”,“对待大演员,要当一个普通朋友那样去对待”;他强调自己电影里的空间,以及在空间中演员的身体状态,一切都要是达到一个舒服的合适的状态才可以……在前不久刚结束的HiShorts厦门短片周上,我们见到了终审评委张律导演,他有着邻家大叔般的和蔼可亲,坦诚率真地跟我们聊了聊关于此次评审他的想法和见解;同时他从自身在韩国教电影、拍电影的独特经历出发,详细延展,分享了关于韩国电影教育与工业的介绍,以及他多年来创作背后的所思所想。拍电影网:作为此次影展的终审评委,您认为什么样的作品是好作品,您会从什么样的角度进行切入评审呢?张律:对好作品的定义,其实在每个评委内心里可能都不一样,是很主观的。最终评选结果是一个综合各位评委意见的考量,有的作品会获奖,有的则没有,这都是一个鼓励的过程。这个奖结束后,还是要在一个很长的时间后,才能看出来一个导演究竟发展会怎样。我对所参与任何影节的评审工作,会有自己很主观的标准:如果一部作品让我有新的感受,让我的视野拓展了,那可能会很喜欢,也就是需要触动我。触动的点也不是说一定要新的创意,而是不管他用什么手法,能让我有新的感受就可以。有很多作品,故事很圆滑、技术很纯熟,各方面都很到位,但是我看完出了影院就忘了,就所谓纯熟的东西仅仅停留在纯熟了。而有的则会盘亘在我脑海好几天,这种是在内心上帮到我了。张律年导演短片《11岁》拍电影网:您从电影中或者生活中获得灵感的来源是什么?张律:我倒不喜欢电影给我什么灵感,是电影它所表达的情绪,其中的人物影响了我,给了我启发,好比读一首诗、听一首歌这样。我灵感真正源头其实是从生活中来的。拍电影网:你认为的长、短片的区别是什么?张律:我觉得这两者越来越没有区别。长短不是个事儿,因为拍摄门槛变低了。过去你用胶片拍长片,现在你用手机都可以拍,只不过是在经费上的不同。如果你说要一直拍短片,那是可以的。但如果你的目标还是长片的话,那你就不能多拍短片,拍多了不一定是好事儿。就像有时候你练短跑和长跑,两者呼吸节奏不一样,如果一直跑短跑,那长跑是可能跑不下来的。我觉得最好是长、短片不要分体量,你想拍什么就拍什么。我在大学上课的时候,也强调能拍长片就拍吧。我认识一些导演,拍短片很棒,但是到长片节奏就会有问题,因为思维还没转换过来,有束缚。我提到的节奏,其实关乎于要用多大体量表现你对生活的感受,这个作为创作者要把控好这一点。拍电影网:您提到的这个节奏是限定在剧情片吗?张律:不,一样的,包括纪录片、实验电影等等。这就是有时候我跟学生们交流的时候,他们说对长的东西有一点惧怕,我能完成吗?会怀疑自己。我还是说,需要看你能拍成什么样的、或者愿意拍成什么样的。

在韩国教电影

拍电影网:您眼中的韩国电影教育体系是怎样的?张律:韩国的电影教育、产业可能相较于国内更完善精细一些。一个学生如何完成从学校到社会的转化,会有一个很明晰的路径。一般来说,韩国电影学校的学生,在校时期他就拍短片或者是独立长片,作品拍出来后很多都会拿去参加“首尔独立电影节”(已举办四十余届)。这个电影节短片单元的选片会更本土和纯粹,相比较比如釜山电影节这样需要国际视野与权衡的大影节,就只看作品的好坏而选择。所以作品类型丰富,有艺术的、独立的,也有商业的,叙事上有快有慢的。一些有才华的导演,很容易就会被影视公司选中,从而很快地进入电影产业里面去。影视公司会根据年轻导演们已经展露的才华,一起合作。韩国很多导演都是从这个影节被发掘出来的。

首尔电影节是韩国规模最大的电影节之一

另外还会有一种情况,就是被发掘的导演仍旧是做独立电影(艺术电影),始终是进不到商业产业里面的。这种导演一般是家庭没有后顾之忧,能负担的起小预算制作。还有,就是不表达就要死掉、把艺术当生命的艺术家,这种很少数的,生活就会比较苦的。你既不是富家子弟,然后还要吃饭还要活下去的话,会通过一份职业去维持,一种是打短工,比如在韩国建筑工地上,这种给的钱最多,他赚了一笔钱再拍;或者走最稳定的职业就是去当老师:小学中学大学都可以,有假期空闲来拍片子,生活上还能过得去这种,我就是这样。不过,韩国商业片导演和独立片导演之间是比较互助的,商业片导演会帮助独立片的。拍电影网:那会不会存在艺术片导演要转型商业片,会在类型片叙事框架下有所不适应?张律:转型的话还是有路径的,韩国的电影教育从开始就对产业方面说的很多,毕业后也会有很多学校前辈在做商业片,对新人是比较友好的。但是如果是纯粹艺术片创作,其实这是创作者很个人的事儿,教是教不了的。我教学生,只是教教导演课,带学生们拍片,学生愿意怎么拍,就尊重他们自己想法。还是那句话,拍什么需要遵从内心的表达。张律导演在片场拍电影网:以前参加过一个韩国导演讲座,他提到韩国导演可能都得会写剧本,如果不会写自己故事的话,可能都没法进入到产业里或者开始拍自己的作品。张律:他说的没错的。但是还有一点,就是你上哪找编剧给你写剧本,你只能自己写!韩国那种已经很成功的商业片导演,他可以有钱去找编剧,但对于初出茅庐的新人导演呢,第一关就是剧本,你拿出好的剧本给人家(资方)看,他就有可能投你。这跟学生时期拍作品不一样,你不一定对写剧本有那么大的训练,也能拍出很好的,但是如果说你想进入到产业里的话,就必须得过剧本这一关。剧本是前提,最终还是要落实拍出来。当你去闯,去拍的时候,那个剧本你才会写,否则是虚的。这里我说的剧本不是文学剧本,不能光文字漂亮,而要是真正地为了视听语言的。

在韩国拍电影

拍电影网:您进入一部作品的创作方式是怎么样的。张律:因为我也不是学电影出身,所以我可能第一次开始拍就养成了不太常规(不太好)的习惯,写成一个大纲类的就开始拍了。大纲阶段,我会把能想到的点都写上,然后,对于具体怎么拍,视听语言方面的我习惯在现场找,所以会边拍边改。可能所有导演在现场都会改,但现场创作大于剧本阶段的人可能不多,这要因人而异,这样的方式是不太具有可模仿性的,这样不太好,不值得鼓励。拍电影网:那您的现场一定有很多即兴的东西吧。张律:对,有即兴,但是如果真的完全即兴了,那肯定乱套了。其实剧本不完备,或者只是一个大纲去拍的时候,我的脑子是更紧张的,也就是说所有结构的东西,我在现场必须得非常清楚,必须高度集中地去找,否则就败了。这在某种程度上也锻炼了我在现场应对的能力。有些人的现场,就是直接把剧本的文字落实到画面去,但当落实不下去的时候主创会很慌张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张律导演作品《庆州》()我停留在一个独立制作层面上(可以这么干)。但如果是商业电影,那老板肯定是不愿意咯。商业片大制作,一般会有很详细的工作台本,大家都是按照台本划分工作流程和职责,(韩国)导演甚至剪辑权也拿不到,大部分都还是在投资者和制作者手里。拍电影网:比如说您到一个现场,什么样的东西会是比较影响您去做决定跟判断的?张律:一个是空间,还有是那一天演员的状态。拍电影网:有没有特别细节的,比如说某场戏。张律:这里我想讲下关于片场可能会出现的错误,或许有时候更能帮到你。遇到错误了,你抛弃错误,这个选择是对的,当如果你从错误中找到另一个点,别把错当错,弄明白为什么这个错发生在这个空间,你跟着它,把它往正确的方向推一推,那这个错误可能跟你就是有缘分的,通过它找到真正的对。拍《福冈》的时候,当时有个场景,有个灯光组用来照明的纸灯出现在画面里,穿帮了,我从监视器没发现,副导演也没看见,最后直到制片过来才发现了。制片要求赶紧重拍一遍。这个时候我的脑子就会往别的地方想,我在想为什么穿帮了?为什么我没发现?制片催促中,我突然想到,我要把这个失误当成一个正常的道具引进到这个故事里。这部电影空间里面得有这盏灯。于是后来整个电影中,这个道具变得非常重要了。这是你前期预先想很难想出来的。不过现场是混乱的,你得控制思维不能跑太远,大家还是对我蛮宽容,允许我精神溜号。张律导演作品《福冈》()拍电影网:您在韩国独立制作的团队建制是怎样的?张律:我团队这几年几乎都是我的学生,在校的毕业的都有,他们做摄影、副导演、录音等等。当然也有毕业后现在很有名的也一起做,一般是十几个到二十几个人员配置。其实我想尽量让人数少,因为来一个学生要给一个人的钱,剧组人员都是要按照规定给酬劳的。反而演员很多是不要钱,如果演员也要钱,那我根本拍不了电影的。一线演员过来帮我的话,他们不要酬劳的时候还会吸引别人投一点钱进来。对于他们来说,他们在其他商业项目已经赚钱很多了。来独立电影就是为了支持或者玩一玩。所以你看韩国很多独立电影里面,经常有很知名的演员出演。我的拍摄周期一般都是十几天,还有10天的,甚至更短只有5天。因为一线演员来帮你,不可能有很长的档期给你。这里有个独立电影省经费的最好办法——缩短周期。

像朋友那样和演员们交往

拍电影网:说到演员这一块,您跟不同的演员之间的合作,比如有安圣基、申敏儿这种韩国一线演技实力派的演员,也有一些比较比较年轻的演员。您在跟演员沟通中,这种两种有什么样的不同吗?张律:没有,其实只是职业的不同,他们也是跟我一样的人,就把他当一个朋友,但是做朋友每个人的性格也不一样,对吧?他看待生活的角度可能不一样,他的阅历不一样,就像普通时候交朋友的状态,我去跟他交往。另外,还有就是需要演员能够认同导演想要表达的东西、表达的方式。这跟我们在生活里处朋友也是一样,对吧?再好的朋友他也是要接受你的那种情感表达方式,否则就做不成朋友。《咏鹅》曾启用韩国明星演员朴海日、文素丽你平时怎么跟人交往,你跟演员就怎么交往。当然演员一般是比我们普通人敏感,但其实我们身边有很多朋友也是很敏感的,对吧?还有就是演员性格的问题,他是否愿意顺着你的情感去找,或者他自己去找一个新的东西,要找到的话他很高兴,找不到就很沮丧。拍电影网:那您会跟演员沟通,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感觉吗?或者说让他自己去理解?张律:演员是很有意思的,他的一切的这种感受是身体上的。从开拍到结束,在这个场景空间里面,都是实实在在身体上的。在这个空间里,我让他往那边走一下,然后再回来。他觉得身体上舒服的话,感觉对的话,他会听我的,他不一定知道我要表达什么,但是他舒服他就能演。但如果感觉不舒服的时候,那节奏就出现问题了。导演和演员要建立互相信任的关系。比如说我要往前去找一种东西,那演员你能不能跟我一起找,找的过程中,你身体是否舒服等等,就是这样的。《咏鹅》工作照这里另外提一点,除了演员,在片场导演还要跟其他剧组人员合作沟通。比如现场出现一个问题的时候,可能所有旁边的人说的比导演都对(站在他们角度),当出现这种意见分歧的时候,导演该怎么办。有的人可能很委婉地表达意见,有的人甚至选择不说。导演毕竟是把控大局的人,需要做整体的考虑。那有的导演会直接按照自己的观点硬往前推,这样也就会伤感情。我一般是会跟他们沟通,“我现在虽然不知你们说的是否都对,我自己的是否也是都对,那我再往前走一走,希望你们跟我一起再往前走一走,一起找一找问题所在。”再厉害的导演,在遇到问题的时候都需要冷静和整体往前推进的能力。

所拍即所见所闻

拍电影网:我们现在回到您的作品,其实看您作品里边的人物,有很多都是边缘人或者是异乡人,是游离在主流社会之外的人物。其实包括您的经历,您是在韩国跟中国两地定居,您觉得您自己的归属或者说故乡是在哪里?张律:我其实没那么敏感,别人说你为什么一直拍边缘?我不想这个事,可能我从来没主流过。我是这样的人,我觉察不出来,但是别人能感觉出来。一个人能看到的东西和经历都是有限的,对吧?那我们的电影要拍出来就要冲破这种局限,能把我们引到更宽广的地方去。艺术也是这样的。归属这个问题,我也不会多去想。很多可能都是人生经历内化的表现,所经历与感受到的是不太一样的。从小就记得我妈妈说中文是不太好的。这里有个身份在那。后来我去了韩国后,其实也没在那里成长,因为没有那种情感的纽带关系。对韩国只是有个曾经父母是从那边过来的一种想象,是存在于父母记忆中的地方。实际上我在韩国,只是教书拍电影,都是工作。生活圈子很小,认识的人就那么多。我也不是那种为了拍电影,去体验生活,去找不认识的人,去找故事,没有的。那些存在于周围我能看到的、能感受到的,其实已经让我拍的够累的了。《春梦》剧照拍电影网:比如《春梦》,其中三个主要人物设置是小混混、脱北者、癫痫患者。这些人物是如何生发出来的?张律:我拍摄《春梦》的时候住的不是拍摄地,拍摄地其实就离我日常居所步行只有15分钟的距离,需要穿过一个地下通道,这个通道连接的仿佛是两个世界。我住处这边,是没有居民楼的,都是韩国各大媒体、电视台所在的地方,相当于一个媒体村。这里的白天,年轻人都是光鲜亮丽地走来走去。而通道另一头,是一个特别穷的地区,这边的人们脸上的表情,能看得出来喜怒哀乐;而不是媒体人们,都是职业的被驯化的表情。我虽然住在媒体村,但是感觉上很虚幻,因为公寓是专门为外国的专家或者老师设置的,韩国人不能住。我周围邻居有的住两三个月就走了。而我一住就是好几年,会有一种孤岛的感觉。我回到家后,就会穿过桥洞去另一边散步或者吃饭,因为身体是舒服的,很自在,也能看到很多像影片中这样的人们。后来《春梦》选了三位导演[梁益俊(电影《绿头苍蝇》导演)、尹钟彬(电影《与犯罪的战争》导演)、朴庭凡(电影《茂山日记》导演)]出演这部电影,他们会问那么多好演员,导演你为什么不用。我告诉他们,他们很像我在水色街头所看过的面孔。他们听了很“生气”(笑)。

《春梦》剧照

拍电影网:其实您写这样的人物,是有一个创作母题在里边?张律:往往是我作品拍完后,别人看了会说。哦,这可能有的。但我本人是从来不想母题这件事的。不会因为有个母题先行而去拍。拍电影网:是否可以理解为您觉得您生活的经历和现实的那个空间就非常电影,所以您想把它拍下来?张律:也不是特别电影,就是普通的一个生活的空间,一个总是让我想起来的空间。我们今天的采访酒店,富丽堂皇,可能我过两天就会忘了,但是我电影里面拍摄的空间,是反复被我回想的。等于说在这个空间里,能够接纳我的情感。这有点像一个抽象的概念。拍电影网:比如说像您电影里面经常会出现算命的场景?这样的空间?张律:其实我从来不算命,但是如果每次拍片现场旁边就恰好有算命的摊位,那也是缘分。我自己不敢进去的,也不太信。但我对自己的这种不信也是不喜欢的。人不要那么坚决地不信,对吧。我没勇气进去,那正好,我拍进片子里。还有,他们说我电影里老有KTV唱歌,其实我从来不去歌厅的。生活中,朋友老说昨天晚上我们在歌厅什么的,那好,我趁着拍电影,我进去歌厅看一下(笑)。《庆州》中的KTV场景拍电影网:善用空间这是一种创作直觉和意识吗?张律:我是这个空间的导演,我的人物是空间里的主人,是生活在其中的。是一体的。所以有算命的、KTV是自然的。拍电影网:一个细节问题,看您电影,发现您对空间的运用特别多,尤其这种室内的场景,就包括镜子、隔断等,这是您的创作自觉,还是您的一种美学上的偏爱?张律:身体的本能反应。比如《春梦》里面有镜子,那个酒吧场景是我们用塑料搭起来的(这种塑料棚其实在韩国很容易能见到)。当时我去附近酒屋调研,发现总是会有一面镜子。当然这个镜子跟你在居所、宾馆看到的是不一样的。普通家里的镜子更多功能是实用性,人们用来观看自己仪表的。要谈装饰性的话,可能这个家庭是比较富裕的。既然日常的酒屋都会有面镜子出现,那我也顺势安排到了电影里。预先也没仔细想要怎么拍,但是当镜子出现在场景里时,摄影机需要考虑是拍它还是躲开它。那这个空间里的人物是不是要映照到镜子里去,镜像和真实又有怎样的关系。《春梦》剧照有时候,当演员坐在那里,你是感觉不出来他的情感变化。但是你从镜子里去看他的时候,他很孤独。摄影机就不自觉的就拍了。使用空间和道具的根本,其实就是要怎么把这个人物的内在情感外化的更好。拍电影网:您电影里情感关系是比较暧昧多义的,比如《春梦》《庆州》这样的。张律:有一点就是不要把那种少数的情感关系看作是另类。一个男孩和女孩接吻是爱情,两个女孩接吻难道就不是爱情吗。我们生活中,总是站在主流的立场上,是有点不太公平的。拍电影网:您跟李沧东导演关系非常好,能不能评价下他。张律: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,一位非常好的导演,是责任感非常强的艺术家。他不光是在电影制作上,对社会其他方面也有很多贡献,他还当过韩国文化观光部的部长,是内阁成员。这种是需要极大的责任感的!这是我非常尊重的地方,而我自己则是比较闲散的,责任感不重的人,但比较喜欢有责任感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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